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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的煉成 劉梓潔
人物 | Jun 26 , 2017  00:00

文字的煉成 劉梓潔

劉梓潔可能是我遇過最認真按表操課的小說家,她將寫作視為一種重量訓練,每日一千字與一萬步同時進行;說話時溫和謹慎地選擇用詞,一如她筆下文字,看似信手拈來的寫意,卻不留一絲贅褶。
文/蔣德誼 攝影/高政全 圖片/皇冠

儘管以《父後七日》一舉在文壇闖出名號,劉梓潔接觸寫作的起始,要比這更早了好些年。2003年她發表第一部短篇作品〈失明〉,獲得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,但她並未就此走上專職寫作一途,而是陸續擔任刊物編輯、文案、副刊記者等工作,和文字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昧關係。

在媒體出版業打滾過一回,劉梓潔非常清楚煮字為生絕非易事,「其實直到《父後七日》出來之前,一方面還沒有決心和自信足以真正去走寫作這條路,一方面也有些偷懶地覺得,自己的工作其實還算是有在寫東西,便沒有勇氣去跨過那條溝。我想或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,就從後面推了我一把。」

從導演回歸小說家

隨著同名改編電影的上映,劉梓潔第一本集結散文成書的《父後七日》獲得各界極大迴響,幾乎成為社會現象等級的熱門話題,書和電影雙雙叫好叫座。她為籌拍電影辭去報社記者工作,在原作者身分之外還身兼編劇和導演,但寫作這回事,始終占據心中最重要的位置。

劉梓潔即將出版的新作《愛寫》,是她繼《此時此地》後睽違5年的散文隨筆集結。相較於彼時剛脫離《父後七日》的爆紅期,「還處於一種追尋下一階段方向的觀望狀態」,《愛寫》中所敘主題舉凡成長記憶、家族軼事,或關於飲食和旅行之雜記等等,同樣可見劉梓潔行文中特有的慧黠和凝練文字,如今姿態卻更顯自在而從容。3年前,她終於結束四處游牧租宿的日子,由北部郊區搬至台中定居,在一個天氣總是晴暖的都市,篤定地踏上屬於她的寫作之道。

劉梓潔以路跑比喻自己的寫作情境:如果寫小說像是跑馬拉松,那麼散文就是在途中暫時放慢呼吸、調整步伐配速的頓點;小說需要從零開始建造一個結構,非虛構的散文則相對隨興一些,也像是對生活的重新觀察、整理。她笑說:「這本書大致收納了這段期間我在各種不同層面的生命狀態,可能也像是某種來自作者的近況報告吧。」

寫作如修行

從《此時此地》起,劉梓潔大致維持一年一書的穩定出版頻率,這或許要歸因於她堪稱紀律嚴明的寫作節奏。不同於許多小說家偏好深夜為最能閃現靈光的下筆時刻,劉梓潔講起她每日起居作息,簡直健康養生得過分:每日早晨6、7點即坐定桌前上工,大致寫到中午稍事休息,午後再處理瑣碎事項。「無論在腦中構思創作的過程如何瘋狂或逸脫常軌,產出時我必須在全然專注、整副身心皆投入的狀態下進行,有點像是被故事本身附體。」她喜愛登山、瑜伽,不只為物理性的鍛鍊,更多的是讓大腦適時降低轉速,思緒得以沉澱。

在文學創作之外,她也持續編劇這頭的工作,不同於小說或散文是作者往內心裡層的挖掘,劇本是編寫過程中必須和各環節溝通,最終化為影像作品的teamwork。寫劇本既是寫作技巧的另一種打磨,也使用了平時不常活動的思考肌肉。

「對我來說,寫作最快樂的時刻,莫過於完成了非藉自己的文字否則不可描述的某種語境,那種巨大的狂喜,是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擬的感受。」眼前的小說家露出一抹微笑,在文字的殿堂裡,只可意會不可言傳。


《愛寫》
作者:劉梓潔
出版社:皇冠文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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